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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議:《印象主義: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一個明媚流派背后的色塊

      發稿時間:2022-11-22 16:49:04 來源: 騰訊網

      介紹一個藝術流派,難!

      尤其如印象主義這樣一個在任何藝術史書中都無法缺席的、大家都已經耳熟能詳的藝術流派,就更難!

      關于印象主義往往都從1874年4月首屆印象主義畫展開始說起:一位保守的記者路易·勒魯瓦在文章中借用作為嘲諷,稱這次展覽是“印象主義畫家的展覽會”,“印象主義”由此得名。


      【資料圖】

      然后緊接著,在藝術史教科書上還會看到類似這樣的描述:

      “印象主義(Impressionism)在19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以創新的姿態登上法國畫壇,其鋒芒是反對陳陳相因的古典畫派和沉湎在中世紀騎士文學而陷入矯揉造作的浪漫主義。”

      ——《外國美術簡史》,第169頁

      再然后,馬奈、莫奈、雷諾阿、德加、西斯萊、畢沙羅、莫里索、薩金特依次悉數登場。

      印象主義似乎已經在教科書上被寫得明明白白。

      不。

      印象主義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在光線照射下的物體呈現出似乎是物質本質的顏色,但這些顏色也是被其他光線折射或反射后形成的另一種光,絕不如我們理想中的那樣純粹。它仿佛如雷貫耳的印象主義大師克洛德·莫奈筆下的《睡蓮》,當你在法國橘園博物館里試圖走近仔細觀看時,看見的是純粹的色塊,可在一定距離之外,才發現某些顏色是利用了早在18世紀就已經開始推廣的光學原理形成在人們大腦中的顏色。

      克洛德·莫奈,《圣拉撒路火車站》,1877年,布面油畫,75厘米*105厘米,巴黎,奧賽博物館(這張圖也是《印象主義》的封底圖片哦)

      在印象主義運動誕生一個多世紀之后,當代美術史研究者們發現如果有人想“對印象主義運動進行嚴格美學定義的嘗試注定都會以失敗而告終”(引自《印象主義: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第378頁)。這也是2020年,由法國著名藝術出版社Citadelles & Mazenod出版的《L’Impressionnisme》(中文名《印象主義: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的作者,法國美術史學家約瑟芬·勒·福爾通過印象主義運動的研究,最想提醒當代讀者們的。

      ※本書為2021年“傅雷翻譯出版資助計劃”圖書※

      [法] 約瑟芬·勒·福爾 著

      2022年10月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有書至美

      這本《印象主義》雖不到20萬字,但足足400頁330張彩色插圖。作者宛如手中拿著一副由法語資料制成的放大鏡(別忘了,印象主義的大本營就在法國巴黎),從1855年的世博會開始,將視角控制在印象主義者們的繪畫題材、創作方式,以及這場藝術運動最后的結果與產生影響的范圍,試圖對印象主義運動做出完整且真實的還原。

      在這些描述過程中,作者手中的這副放大鏡也折射出當時學院派藝術的生存、當時影響印象主義畫家其他的藝術流派,藝術家們接受的繪畫訓練方式,以及藝術家、贊助人們、藝術評論家之間的往來關系等諸多現狀。這些內容在放大之后,宛如一塊塊色塊,足以讓我們對印象主義產生新的認知。

      我們不妨順著作者約瑟芬·勒·福爾的視角,看看她筆下印象主義運動中那些令人著迷又驚訝的“色塊”。

      色塊 1

      誰可以被納入印象主義?

      其實說法各有千秋。

      這個問題不是新問題。不信可以翻一翻《詹森藝術史》。不過,這確實是研究任何一個流派無法繞道走的問題。畢竟,貢布里希老話說得好:“沒有藝術家,就沒有藝術史。”

      對于這個問題,邁耶·夏皮羅(Meyer Schapiro,1904-1996年,美國20世紀最著名的藝術史家和藝術批評家)不無諷刺地回答:只有克洛德·莫奈才可以被視為“真正的”印象派畫家。莫奈創作大量的、描繪城市、鄉村中不同光線下的風景作品,已經是每每提到印象主義時,人們的第一反應。

      不過,邁耶·夏皮羅的疑問確實在印象主義盛行的當年就使一些人困惑。

      要知道,當年亨利·馬蒂斯向米耶·畢沙羅請教什么是“真正的”印象派時,畢沙羅的回答是“那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創作相同繪畫的畫家”。這個回答似乎真的很模糊。而愛德華·馬奈和埃德加·德加——這兩位極其擅長人物畫的畫家對戶外場景和風景的漠不關心,又促使藝術史學家對他們二人到底是不是印象主義產生分歧。

      因此,作者約瑟芬·勒·福爾在全書的序言中寫道:

      “印象派既無領軍人物,亦無先驅。沒有哪位藝術家的作品能夠濃縮印象主義運動的美學理念,繼而為他人所追隨仿效。印象主義是藝術家個體的集合,他們的創作有共同之處,卻又各異其趣。”

      這也表明本書削弱了對某一位藝術家的個人崇拜,而將參與這項藝術運動的人群制成了一幅巨型印象主義者們的群像。在這里,很多曾被你我知悉、或陌生的面孔將集體亮相。

      亨利·方丹-拉圖爾,《巴蒂諾勒的畫室》,1870年,布面油畫,204厘米*273.5厘米,巴黎,奧賽博物館

      手持調色板正在繪制圖像的是阿斯特呂克,坐在他對面的是馬奈。馬奈身后依次是薛德勒、雷諾阿、左拉、埃德蒙·邁特爾、巴齊耶和莫奈。

      P.S.今天,值得我們高興的是,以貝爾特·莫里索和瑪麗·薩金特為代表的女印象主義畫家們,不會再受到當年觀眾對他們的輕視與侮辱。幾乎在任何一本介紹印象主義的書中,我們都能夠看見女性印象主義畫家的身影,她們構成了印象主義的一部分。

      色塊 2

      印象主義畫家所推崇的戶外寫生該如何理解?

      他們的作品真的如看上去那么潦草么?

      真相也許讓人大跌眼鏡。

      傳統的美術史寫作中往往會認為印象主義畫家提倡戶外寫生,直接描繪在陽光下的物象。

      嚴格來說,這一條在以莫奈為代表的一些印象主義畫家的部分繪畫中曾產生了作用。他們在印象主義運動初期確實認為,戶外風景畫就應該在戶外完成。

      但是,到了19世紀80年代,實踐很快就澆滅了這些印象主義者們的理想。比如,莫奈那幅與馬奈同名的《草地上的午餐》就是在畫室里完成的。

      克洛德·莫奈,《草地上的午餐》,1866年,布面油畫,130厘米*181厘米,莫斯科,普希金美術館

      受到英國風景畫家透納影響的莫奈,在19世紀80年代時也開始描繪暴風雨、洶涌的大海、刺眼的陽光、極寒天氣時,并且同時還屢次撰文提及自己克服這些不利天氣去戶外艱苦勞動,努力營造出“身穿黃色雨衣,系住畫架以免飛走的場景”。

      “其實是一場背后精心策劃的預謀”(引自《印象主義: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第234頁)。貝爾特·莫里索描述在海上寫生的狀態時也認為:“這完全是另一種創作類型,一切都在搖晃,這是地獄般的飛濺。我們有太陽,有風,而船只每分鐘都在改變位置。”

      于是,請讓我們通過另一位印象主義畫家雷諾阿之口,理解一下印象主義畫家們所追求的——那句當時被許多人聽起來是自相矛盾的笑話,如今卻非常在理:“我要在畫室里描繪戶外。”

      由此,我們需要正確理解,印象主義畫家提倡的“戶外寫生”,是理論上的戶外寫生。

      那么,戶外中的自然光線呢?

      既然真實的戶外寫生比較難以實現,那么1872年,最具有代表性的、莫奈的那件《日出·印象》在勒阿弗爾港的旅店窗子邊上完成的也就不足為奇了。窗前的位置相對于想要追求戶外環境來說,既可以幫助藝術家穩定畫面構圖,還能夠使藝術家集中精力追逐自然光線。

      也是在一扇窗前,莫奈還完成了他那著名的《魯昂大教堂》。喜歡這么創作的可不止莫奈一位印象主義畫家,畢沙羅、西斯萊一生中的許多作品都是在窗邊完成的。

      克洛德·莫奈,《魯昂大教堂正門與圣羅曼塔·白色和諧的晨間效果》,1893年,布面油畫,106.5厘米*73.2厘米,巴黎,奧賽博物館

      阿爾弗雷德·西斯萊,《嚴寒中陽光下的莫雷教堂》,1893年,布面油畫,67厘米*81.5厘米,魯昂,美術博物館

      克洛德·莫奈,《阿弗萊城花園里的女人們》,1866-1867年,布面油畫,255厘米*205厘米,巴黎,奧賽博物館

      據說,畫中的女性是莫奈的第一任妻子,她一個人承包了畫中所有不同的姿勢。

      而早在17世紀的荷蘭,維米爾筆下那些“織花邊的少女”已經在“窗邊”向兩個世紀后的印象主義者們招手。印象主義畫家希望通過筆觸與顏色的編織,少些學院主義所謂的想象力,多一些真誠,將繪畫變成一扇透明的窗戶,讓調色盤上的顏料調出空氣的顏色,讓現實的瞬間留在畫布上。這也是印象主義者們追求的新繪畫!在哪里創作,其實沒那么重要。

      翰內斯·維米爾,《織花邊的女孩》,布面油畫,24.5厘米* 21厘米,法國,盧浮宮博物館

      P.S.所謂的“瞬間”,其實都是印象主義畫家們挖空心思、處心積慮,費勁了時間才在畫布上凝固下來的“瞬間”。

      色塊 3

      如何評價印象主義運動?

      “印象主義將會是未來的官方人士”?

      這句話出自高更。

      沒錯,就是那位曾經在印象主義圈里混過的、后來退出成為后印象主義的領軍人物——高更。

      高更,《有埃米爾·貝爾納側面像的自畫像(悲慘世界)》,1888年,布面油畫,44.5厘米*50.3厘米 阿姆斯特丹凡·高博物館藏

      將自己比擬成《悲慘世界》男主角冉阿讓的高更。

      對高更筆下的這個“官方人士”,我們不妨可以作兩種理解:

      首先,也是對“官方人士”的語境還原式理解。

      當印象主義運動接近尾聲時,它確實已經從公眾那里收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滿足感。而在1880年,莫奈也讓自己的作品進入了官方沙龍的展廳。其他印象主義者的繪畫作品也陸續成為官方展覽中的參展作品。印象主義的風潮也吹遍歐洲,遠達大西洋的彼岸。

      其實,隨著印象主義運動不斷受到公眾的接受,已經出現了一個所謂的“沙龍印象主義”。說來可笑,這個“沙龍印象主義”其實“以傳統風格處理的現代生活場景,或者相反地借助令人眼花繚亂的色調和富有表現力的筆觸描繪而成的古典主題”。曾經充滿革新精神的新繪畫已經以一種“大眾化”的版本呈現在觀眾們的眼前,甚至也早就成了印象主義美學在今人眼中的形象。

      然后,印象主義最初那股反叛的熱情就轉移到了后印象主義之手。我國著名藝術家林風眠曾經將“后印象主義”譯為“反印象主義”。因為在后印象主義者的眼中,許多印象主義所追求的不是過火就是被消失——比如表現和情感,而此時的印象主義又如此流行。因此,高更諷刺地說:“印象主義就是未來的官方主義。”

      不過,印象主義者所提倡的新繪畫的理念,比如所提倡表現現實,強調科學與繪畫的融合,追求一種極致的真誠,在今天看來也并沒有過時。印象主義的新繪畫確實為現代主義繪畫奏響了序章。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印象主義人士就是現代主義繪畫的官方人士,他們用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

      珍藏佳選

      薦書彩蛋

      新書預告

      原版書封面

      《荷蘭畫派的黃金時代》(暫定名)即將在2023年和大家見面,依舊是法國著名藝術出版社Citadelles & Mazenod出版的精品。本書主要介紹了對印象主義畫派有很大程度啟發的荷蘭小畫派,600多頁一次讓你讀過癮!

      L"impressionnisme

      [法] 約瑟芬·勒·福爾 著

      2022年10月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有書至美

      標簽: 印象主義光與色點亮新繪畫的世界一個明媚流派背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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