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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映3年后,還有多少人錯把《天氣之子》噴成《大魚海棠》?

      發稿時間:2022-11-01 16:30:42 來源: 嗶哩嗶哩

      視頻:終結《天氣之子》誤解!3年前新海誠佳作,不該噴成《大魚海棠》

      2019年新海誠拍了一部新動畫《天氣之子》,然而3年過去,關于這部動畫的爭議也依舊在繼續,有不少網友將它等價成國漫《大魚海棠》,認為兩者都饒有著三觀不那么正確的嫌疑。

      關于《大魚海棠》有多糟糕,我在前段時間已經詳細解讀過了,而我們都知道《天氣之子》的結局與《大魚海棠》有點像,再加上新海誠也曾公開表示過有參考過《大魚海棠》,于是也就成為不少人怒噴的對象。


      (相關資料圖)

      哪怕來到今年的10月初,也能夠在問答平臺上看到網友對這兩部動畫的異同的提問,說明至今仍有不少人將它們混為一談。

      說實話在當年我剛看完《天氣之子》的時候也曾有過類似的誤解,并饒有正經地撰文吐槽過,但后來多看幾遍以及多想一些后,又赫然發現自己錯怪新海誠了。

      在我看來,《天氣之子》的故事力絕對不是《大魚海棠》能媲美的,而它的優秀至少體現在3個方面。

      在被罵了3年之后,《天氣之子》確實不該繼續背負罵名了。

      在這一點上,《大魚海棠》的災難是由椿對鯤的拯救這個行為本身導致的,也就是說沒有椿的拯救行為,就不會有災難的爆發,也不會有神界被海水淹沒的事情發生。

      在這部國漫里,椿是災難的始作俑者,而從交易的角度來說,是椿主動將整個神界拿去祭奠來換回鯤的。

      《天氣之子》則不是這樣,它的災難并不是主人公引發的,而是本來就存在的自然現象。

      在劇中有一幕特別強調了這個事情,當時雜志社老板圭介和夏美來到某家神社里采訪,并向管理人爺爺提問了“為啥最近天氣變得異常”的事情,然而老爺爺卻回了這樣一番話。

      “什么叫做異常?人類動不動就喜歡扯什么‘史上第一次觀察’,那是指什么時候開始觀測的?最多100年,那你們覺得這幅畫是什么時候畫的?是在800年前...說到底天氣乃上天的心情...我們人類只能緊緊抓住上天賜予的暫居之所,不被甩落...”

      在這部分老爺爺強調了所謂“天氣異常”只是人類觀察周期較短所得出的錯誤答案,真相其實是“正常的天氣周期變化”,從大自然的時間尺度來說,其實是無比正常的。

      也就是說《天氣之子》里東京面臨的災難是上天引發的,而過去多年以來的所謂“和平”,其實只是人類從天氣的周期波動中獲得的“嗟來之食”,是一種短暫的恩賜。

      除此之外,老爺爺還接著說了另一番話:

      “盡管如此,天與人之間也有一根相連的細線,那就是天氣巫女,她們傾聽人們迫切的愿望,使其上達天聽乃是特別之人...只不過凡事都有代價,天氣巫女們都有悲傷的命運...”

      這里所說的天氣巫女正是像女主陽菜般,能通過祈禱來讓天氣放晴的晴女,而這番話明確了天氣巫女的奉獻,稱她們是在用承受悲傷命運的代價,來換取將人類對“好天氣”的期待變成真實。

      是的,《天氣之子》陽菜所屬的晴女不僅不是災難的始作俑者,還是一位大善人,是她幫助人類在天氣周期走向所謂“災難”的過程中獲得短暫和平的,同時她也需要支付沉重的代價(身體慢慢變成透明)。

      所以單從女主的角度來看,《大魚海棠》的椿對神界毀滅的災難是有直接因果聯系的,是擁有不可推卸責任的。

      而如果神界也擁有類似人間法律的話,那椿至少需要以“破壞公共財物”(那場災難沒有害死族人,只是淹沒了神界)的罪名入獄。

      但《天氣之子》的陽菜就完全不同了,在《天氣之子》的中后段,陽菜就選擇犧牲自己來換回東京天氣的放晴啊。

      然后這位妙齡少女,也就遁入到了云層之上,并承受著此生從未嘗試過的極為可怕的孤獨。

      由此可見,《大魚海棠》的椿是絕對沒有資格去與《天氣之子》的陽菜,在道德維度上進行媲美的。

      這兩人雖然擁有差不多的年齡,但在思想覺悟上卻是兩個次元的存在---一個是花癡戀愛腦,為了愛情能夠將神界遭遇的災難視而不見,從而也就將深情變成了究極離譜的自私行徑;另一個則是知性且大義,哪怕已經遇上了對口味的小鮮肉,以及對親弟弟有著不舍的深情,但依舊愿意用生命來換取東京的和平。

      雖然在劇末陽菜又平安回來了,而東京也被大雨漫灌了,但即便如此,我們就能無視陽菜曾經的付出和忍受嗎?記住哦,東京的天氣異常是本身就存在的宿命。

      當然,互聯網就有這樣一個怪相:一個人做了好事會立馬被捧到天上去,但如果下一次他因為沒有做一件群眾認為應該做但事實上不是他的責任范圍內的事情后(同理做了群眾認為不應該但實則情有可原的事情也是一樣),他又會立馬被噴成地底泥。

      就比如知名科普工作者無窮小亮點贊美女,以及知名美少女記者王冰冰的塌房事件...都無不在印證著“對他人的道德潔癖”已經成為當代互聯網頑疾的事實,而在這個事實底下,陽菜因選擇回來而被噴也是可被預期的。

      當然,預期歸預期,這種不講理的開炮本質上就是對道德的毀滅就是了。

      說完“引發災難的元兇”以及女主的行為差別之后,我們就來看看《天氣之子》的男主帆高,在不少怒噴者看來他才是罪孽的始作俑者,畢竟最后是帆高力排萬難將陽菜從云層帶回人間,從而導致東京被淹沒的。

      而這群怒噴帆高的人又能劃分成兩類:

      一類覺得帆高就是椿,認為他們倆都選擇了對愛人的救贖,都非常努力地將世界帶向了毀滅。

      要駁斥這類觀點也是非常容易的,同樣從“災難引發者不同”的角度來審視就可以:帆高只是阻止了陽菜對東京的拯救,而非像椿那般制造了本沒有的災難。

      至于另一類譴責帆高的觀點則會相對深刻一點兒,在他們看來帆高面臨的是“電車困境”,不管怎樣選都難逃譴責。

      但于我來看,這種觀點其實只是一種“立靶子”式的針對。

      什么是電車難題?

      這是一個知名的思想實驗,描繪在鐵軌上躺著5個人,然后有一輛火車正高速駛向5個人的鐵軌,而此刻你站在火車和那5個人中間橫跨鐵軌的天橋上,你面前有一位胖子,只要你將胖子推下鐵軌就能拯救那五個人。

      那你究竟是要將胖子推下去犧牲,來換取五人的存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五個人被火車碾過去呢?

      在該思想實驗被提出的數十年以來引發了無數爭論,其中最具代表性和最爭鋒相對的是兩派觀點:道德主義和功利主義。

      對于前者來說,他們認定生命與生命之間是不可被量化和比較的,任何人都不具備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后者則相反,認為五個人的生命大于一個人,所以應該推,這樣才能實現所謂的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善。

      那哪一個立場才是正確的呢?不好意思,至今仍沒有絕對的真理。

      畢竟你要說道德主義是真理,那在電車困境中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五個人死去,而這種“置之不理”是可以被接受的嗎?再進一步說,如果將5人換成一整座城市,乃至一整個世界呢?那推胖子是不是也不見得就不能被原諒?這個質疑就來自功利主義。

      但功利主義也存在問題,那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客觀價值評判標準真的存在嗎?

      如果那個胖子是世界首富呢?那是不是就不應該推?還有需不需要考慮更具不確定性的“未來預期”呢?假如畢業后得不到高大上的教研工作,只能勉強找份專利局職員工作茍活的愛恩斯坦一早被認定是失敗者,隨時都得為上層人士犧牲的話,那人類科技的新紀元又要拖延多少個世紀才能開啟呢?

      對應到《天氣之子》的劇情后半段,也就是女主消失之后,男主帆高就被不少人認定為電車困境下決定要不要推胖子的那個人,而基于前面的分析,無論此刻的帆高如何選擇都是有錯的---選擇推那就是功利主義,選擇不推那就是道德主義。

      或許不同選擇會對應不同的怒噴者,但這對怒噴者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被罵,因為這是電車困境的本質性質所決定的。

      不過罵歸罵,說到這里,其實帆高和椿的行為價值也能高下立判了---帆高至少只是在困境中做選擇,而椿則是災難的主動制造者,是開出那輛火車的人。

      但是,問題論述到這里還沒完,因為在我看來,將《天氣之子》看作電車困境,這本身就是一種有針對性乃至惡意的簡化。

      電車難題之所以是困境,那是因為設計者有意剝奪除了決定者之外所有參與者的思想,讓他們徹底變成工具,以供決定者來滿足一場思想上的殺戮游戲。

      但真實世界真不是這樣的,一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根本不存在“一推決定生死”的選項,二來參與的各方都具備著能動力,能夠對處境起到影響,乃至改變整個局面。

      對應到《天氣之子》,帆高的行為可不是在“決定選擇”后就戛然而止了,在這之后他還完成了從警察局逃離、在烈日下亡命奔跑、持槍與警衛對峙、乃至穿越到萬丈高空等等事情,而這些事情中的每一項都存在著不確定性。

      也正因此,我們不能將帆高的行為簡單理解成“推胖子”這樣的有著明確犯罪因果的關系,它更應該被理解成“對愛人生命的拯救”。

      記住這里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災難是本來就存在的。

      在另一方面,同樣作為人類生命體的陽菜也擁有思想以及選擇的權利,從而也就存在所謂的“放棄”。

      于是帆高所做的一切其實都不會直接導向對東京的毀滅,他只是在努力挽回陽菜以及說服陽菜放棄原有的決定。

      于是在劇末的時候,也就有了這么一幕激動人心的場景。

      帆高:“我們一同回去吧”

      陽菜:“可是我回去后,天氣又會...”

      帆高:“別管了!陽菜已經不是什么晴女了...就算以后沒有晴天也沒有關系,比起藍天,我更想要陽菜。管它什么天氣,不正常就不正常吧!”

      我們會被電車難題困擾,那是因為犧牲的都是別人,是我們強行給別人做決定。但如果做選擇的是直面生死的當事人,那就沒有所謂的困境。

      一來我們雖然在犧牲他人方面會陷入爭執,但在用犧牲自己來拯救他人方面是有一致共識的,這也是一系列英勇就義的影視作品會出現的原因,而在這一點上就能免除道德主義的譴責。

      至于對于功利主義,如果有人認為“犧牲自己拯救大眾/高級人士”是必須履行的責任的話,那這群功利主義者或許連敲鍵盤的機會也沒有了,他們要么就是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要么就已經躺在手術臺上,因為只要犧牲他們一個人,就至少能讓好幾個人患者恢復健康。

      這個例子也是羅翔老師愛用的,用來揭露功利主義者“虛偽”一面的嘲諷。

      所以說,當選擇犧牲的人正是當事人自己的時候,電車難題就已經不再成立,而面對一個不是電車難題的處境,卻偏要當作電車難題來看待,來審判的話。

      那只能說這群怒噴者只是在行使無恥的道德壓迫,而他們的行為其實和那群偏要將陽菜和椿等價起來的鍵盤俠們,沒有任何不同的。

      除了“災難引發的元兇”和“不是電車難題”外,《天氣之子》的劇本比《大魚海棠》的優秀還體現在“災難后處理”的迥異。

      對《大魚海棠》來說,在明白自己的行為正在毀滅神界,并讓本就流離失所的族人進一步遭遇巨大海浪的襲擊之后,椿并沒有折返拯救,而是用死亡來“贖罪”。

      雖然最后災難是因為椿的死亡所瓦解的(與爺爺融合成參天巨樹,堵上了海底窟窿),但這場補天也只是一場美好的意外,是不在椿的意料之內的,她只是純粹的“用死亡逃避罪責”而已。

      同時在椿被復活之后,她也沒有對神界以及族人補償過任何東西,而是在靈婆說了句“你失去法力,已經不屬于這里”之后,就似乎完全斬斷了對神界的聯系,一心只想著怎樣送鯤回去。

      但《天氣之子》可不一樣。帆高和陽菜在之后一直懷揣著愧疚,前者在重返東京之后,還曾前往過老奶奶家敘說道歉,而陽菜則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停歇過對天氣的祈禱。

      還有最最最難能可貴的一點是,他們從未回避過這場災難是自己的責任,哪怕身邊的長輩都在撫慰帆高不要多想,并反復強調“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帆高是曾一度猶豫過這種看法,并想著用它來讓陽菜放下愧疚。

      但在看到陽菜的那一刻,這些“借口”通通都消散了。

      “不是的,肯定不是那樣。我們在那個時候,確實改變了世界,是我做出了選擇,選擇了她,選擇了這樣的世界,選擇了要活在這里...”

      帆高沒有逃避,因為他明白在真愛面前是無所畏懼的,只要陽菜能夠平安回來,那還有什么坎是不能邁過去呢?

      是的,敢于承擔自己責任的愛情,那才是真愛情,至于《大魚海棠》所描繪的也只是被戀愛腦蒙蔽的花癡而已。

      最后

      如上,就是《天氣之子》在災難設計方面優異于《大魚海棠》的三個地方,至于其它故事層面(如男女主人公從相識到相知的過程、故事的伏筆等等),就不在這里多說了。

      反正《大魚海棠》的刻奇是充斥著整部劇,而《天氣之子》除了在“東京災難”這個層面被吐槽過外,其余地方都是備受追捧的。當然,“東京災難”也只是怒噴者的誤解而已。

      我們是真沒有理由繼續讓誠哥被誤解下去,也理應讓《天氣之子》這部上映3年的日漫佳作得到正名了。

      標簽: 殺戮游戲 人類觀察 電車難題 大魚海棠 美好的意外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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