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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球播資訊】獨辟蹊徑觀藝博

      發稿時間:2022-10-11 16:14:31 來源: 北京日報

      北京晚報·五色土 | 作者 京根兒

      金色的陽光照耀在秋色正濃的長河之上,廣源閘的龍頭瞧著水面,露出了笑容,它們鼓足精氣神兒,為久違的“藝博”喝彩。

      歷經五年修繕,北京藝術博物館重新開放了。集中展示的350余件文物,包含了萬壽寺的歷史沿革、古代的造像藝術、清代皇室書畫藝術等,對于廣大文博研究者和愛好者來說,這些古代藝術品魅力無窮。


      (相關資料圖)

      國慶期間,筆者前去北京藝術博物館參觀,沉浸于佛教造像的圣潔與傳神,驚嘆于能工巧匠的細致入微……不過,更讓我感興趣的,是這些藏品以外的萬壽寺。

      萬壽寺山門

      張居正撰文記往事

      萬壽寺中有一通碩大的石碑,碑文由明朝首輔張居正親筆撰寫,記載了萬壽寺的興建背景,并被收錄在《張太岳集》中。如今,這篇碑文不但記錄著歷史,還伴隨拓片這一載體,擁有了藝術、人文的更多表現形式。

      “于萬歷五年,命建僧寺一所,于西直關外廣源閘地方,以崇奉三寶,庇佑民生,賜額曰護國萬壽寺。”這是慈母與孝子的一段親情故事。萬歷五年(1577年),雖然當時的年號已經擁有了“萬歷”二字,但皇帝年幼,根基不穩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于是,篤信佛教的慈圣太后決定興建萬壽寺,既促進了佛教發展,又可借機樹立天子的孝仁形象。在萬壽寺的設計中,多處融入中國的“福壽”文化,既體現了對江山永固的美好祝愿,又突出了傳承概念。正因為如此殊勝的美好寓意,當時代的車輪行駛到了清朝的軌跡之上,這座寺廟非但沒有因為前朝皇家敕建的身份而失寵,反而備受清朝皇室的青睞。

      我們從《萬壽圖卷》《香林千衲》這兩幅反映清朝皇室盛大生活及宗教活動場面的畫卷之中,均可發現萬壽寺的蹤影。可見清朝時萬壽寺“不降反升”的命運軌跡。

      《香林千衲》

      那是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的萬壽寺,剛剛粉飾一新的寺廟梵音飄蕩,上千僧眾聚集于此,一支由三百余名長壽老人組成的隊伍融入其中,這場被稱為“萬壽節”的活動,是給康熙皇帝的六十大壽準備的。

      那是一塊名為“法云常住”的匾額,它是由乾隆皇帝題寫并贈送于寺院的,可見他對這里的偏愛。“臚唱應明日,駕還趁曉涼。黍風輕遞爽,麥露滟含光。取便臨香域,延禧備道場。長河喜水足,遂泛溯游航”,一首《首夏萬壽寺》,體現出乾隆皇帝的文采飛揚,寄托了他對長河風光的熱愛至深。更為重要的是,萬壽寺還被作為孝子乾隆送給母親崇慶皇太后最好的禮物。《御制重修萬壽寺碑文》有載:“而我圣母皇太后七秩慶辰適逢斯盛,朕將率億兆臣庶祝嘏延洪,以圣節崇啟經壇,莫萬壽寺宜。”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為了給母親慶賀七十大壽,萬壽寺成為乾隆皇帝選擇的重要慶典場所之一,也就是從那一年起,萬壽寺的建筑群中首次出現了黃琉璃瓦頂,這也標志著這里“身份”的特殊。這一盛大場面被記錄到《香林千衲》圖中。

      那是一座小而精致的閣樓,另一位篤信“福壽”文化的“老太太”——慈禧,對于萬壽寺的鐘愛更加炙熱,索性把行宮搬到了這里。據記載,在光緒十八年(1892年)至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的五年間,慈禧曾50多次駕臨萬壽寺,而她在寺中休息的御書樓也成為后人口中的“慈禧太后梳妝樓”。正因為慈禧對萬壽寺的喜愛,光緒皇帝對這里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在修繕方面不惜投入重金。慈禧六十大壽,就投入26.4萬余兩白銀用于萬壽寺的修繕工程。《重修萬壽寺碑文》記錄了這段歷史:“皇太后以春秋令日,清蹕蒞止道西直門,經廣源閘,御鳳舸西邁,閘之上有萬壽寺焉。寺為乾隆中一再修建,高宗純皇帝御碑紀事。謂嘉名符祝禧之義,特敕將作葺而新之……”

      雖然萬壽寺經常擔任“皇室接待”任務,但如浴佛節等重要紀念日,還是向民眾敞開大門。單弦《大奶奶窮逛萬壽寺》從清朝至今,仍有不少專業及曲藝愛好者傳唱,風趣的唱詞兒引人入勝。“細想到這場萬壽寺我逛得可不夠露臉兒,窮逛了一天,我也沒花上一個大錢兒……”同時也記錄了當時萬壽寺已經成為民眾聚會、采購、娛樂的重要地點。《燕京歲時記》就有記載:“游人甚多,綠女紅男,聯蹁道路。柳風麥浪,滌蕩襟懷……誠郊西之勝境也。”

      綠葉掩映的古寺

      萬壽寺名聲在外,以至于在二十世紀初,熱衷于北京名勝攝影的日本攝影師山本贊七郎、記錄過“清王朝最后十年”的法國人菲爾曼·拉里貝、為中國留下七萬多張彩色影像的阿爾伯特·卡恩,以及幾乎走遍中國大江南北的奧地利攝影師海因茨·馮·佩克哈默等人,都為當時的萬壽寺留下影像記憶。

      “萬壽寺彎腰——頂兒上見”這句流傳甚廣的北京歇后語,恰恰反映出了北京人、北京生活的一份樂和,同樣讓我們感受到萬壽寺在人們心中的位置。想當年,北京人見面講究躬身作揖。到萬壽寺趕廟會的人,通常也會到再往西的西頂娘娘廟(今昆玉河畔,車道溝附近)逛一逛,老北京稱這里為“西頂兒”。人們在萬壽寺作揖之后,說一聲“頂上見”,以這種特殊又俏皮的方式互為道別,意為到了“西頂兒”還會見面。由“頂上見”,又衍生為一比高低之意,往往兩人相爭不相讓時,便會說一句:咱萬壽寺彎腰——頂兒上見!即比比高低再說的意思。

      “古殿蟠松”成舊憶

      從運刀如筆的紅樓人物漆紅瓶,到展現高超琢玉技法的白玉羊首杯,從惟妙惟肖的釋迦牟尼太子像到施彩渾厚花色筆法精湛的畫琺瑯西洋人物紋瓶……北京藝術博物館可謂集北京藝術、中華傳統于一身,繁復藏品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絕招兒”。其實,除了各色藏品外,藝博院子中,還有不少特殊的成員,以體量來說,它們無疑是“重器”級別,以歷史及價值來說,它們更是這里的土著,甚至是無價之寶。

      如今,漫步在北京藝術博物館中,除了莊重的殿宇樓閣,豐富精彩的展陳裝飾,院子中的參天古樹其實也是看點。乾隆年間,方丈明鼎為這里評出了八個景觀,其中之一就是“古殿蟠松”。清朝著名金石學家阮元在《小滄浪筆談》中記載了一次雅集經歷:“瑤華主人邀彭云楣尚書師,沈云椒侍郎,同年胡印渚、劉金門兩學士,那東甫侍講,鐵梅庵侍郎與元,凡七人,同游萬壽寺,主人寫《七松圖》便面。梅庵先生援筆題一絕云:‘七人分坐七松樹,巨筆寫松如寫人。謖謖清風滿懷袖,一時同證大夫身’。”可見在古寺中蒼松下,繚繞琴聲、茶香的文人聚會別有韻味。

      可惜的是,光緒十六年(1890年),因寺院失火,“古殿蟠松”景致隨大火付之一炬。清朝震鈞的《天咫偶聞》記錄了它們最后的時光:“舊有七松最有名。光緒庚寅后,樓火,并松俱燼。”不過,如今在北京藝術博物館內,我們依舊可以看到不少古樹的身影。國槐、銀杏、側柏、楸樹等名木數十棵,尤其是那十余株古海棠樹,在北京園林中實數鳳毛麟角。

      萬壽寺中的羅漢像

      北京的佛寺中設立羅漢像并不少見。香山碧云寺羅漢堂有500尊形象各異的護法,而萬壽寺的羅漢雖數量不多,但卻有獨特的內涵。因為這里傳遞的是福壽文化,所以羅漢的形象較其他寺院的設計,更為祥和喜樂,臉盤也多以圓潤感示人,以突出富滿之美好寓意。再看羅漢的服飾,并沒有往日里的素衣單褂,而是被裝飾上了花卉、祥紋及福壽如意紋路,顏色搭配艷麗,線條細膩,這樣的“祥服”羅漢,在北京實屬少見。

      因設計取勝的還有院中的一面墻。這面墻以中式六邊形透光花窗做裝飾,而點綴其上的磚雕非常討喜地集結了八寶、蓮花、梅花等吉祥圖案。就在你細細品味磚雕以圖寓意的精妙之時,猛然發現墻上之門居然擁有著獨特的西洋味道,中式圓光門頂端為金剛寶座塔式造型,而塔座、塔身卻使用了曲面、球形、渦卷式的歐洲設計,準確地說如巴洛克風格一般。

      精美的磚雕藝術

      原來這門正出自善于向各方汲取藝術養分的乾隆皇帝。乾隆十二年(1747年),圓明園得到了擴建,正是在這一時期,萬壽寺也迎來大修。當時此項工程耗銀四萬兩,乾隆皇帝專門撰寫《敕修萬壽寺碑記》,由大學士梁詩正書丹,建石碑兩尊,立于大雄寶殿月臺前。如今,這座小門早已成了來客的打卡地,與小門合個影,留下和北京藝術有關的記憶。

      攝影師們也有自己的打卡地,離著“西洋墻”不遠的無量壽佛殿內,矗立著一座“滲金多寶塔”,這也是咱北京最高的一座擁有十三層的金屬材質寶塔。據說此塔采用合成金屬,囊括金、銀、銅、鉛、砷、鋅等,還將滲金這項古老的技藝融入其中。清初學者谷應泰《博物要覽》卷對這一技術進行了說明:“滲金以金鑠為泥,數四涂抹,火炙成赤。”這無疑也是我國手工藝藝術的最好見證。此塔原為京城宣南長椿寺遺物,如今長椿寺內還保留著寶塔底座。

      滲金多寶塔

      獨辟蹊徑中,北京藝術博物館可觀可賞的地方還有很多。每一座博物館都是一部用歲月撰寫的巨著,需要觀眾用一雙發現的眼睛去品味。(文中圖片均為京根兒攝影)

      標簽: 北京藝術博物館 獨辟蹊徑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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