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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時快訊】那個寫《阿楚姑娘》的“山里人”

      發(fā)稿時間:2023-01-30 20:18:54 來源: 北京日報

      北京晚報·五色土 | 作者 王京

      這幾年,因疫情居家的日子挺老長,閑了悶了就聽聽歌,偶然被《阿楚姑娘》“咬”住了耳朵,麻溜兒加入到單曲循環(huán)的行列。后來在微博上“閑逛”,無意看到了這首歌的詞作者夢野的主頁,本著好奇心點擊翻看,一下子就被他獨特的音樂世界和處世方式吸引住了。大概是說話投緣,慢慢地我們也變成了相熟的“網(wǎng)友”。


      (資料圖)

      在我看來,音樂人夢野,是個典型的豪情中見柔腸的西北漢子:壯實的身形,密實的胡子,樸實的笑容,再配上牛仔褲、馬丁靴,透著老爺們兒直率天然的“糙”和潮流隨性的“酷”。但只要步入他的音樂江湖,哪怕只是聽一聽那首廣為傳唱的《阿楚姑娘》,就很難不被他細膩的詞作打動,那是粗獷外表背后的另一面,深情和天真。在高度娛樂化的今天,夢野寫歌依舊很實在,詞里那些走過的路、動過的情、住過的山,都是真實的,他也在音樂的寫寫唱唱中追尋最舒服的狀態(tài)——不必行色匆匆,也不必光芒四射。

      夢野

      歌詞背后的往事

      和夢野認識以后,感覺他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如果通過百度搜索,未必一下能找到個人介紹,但如果在關(guān)鍵詞中添加上“阿楚姑娘”,那就一定會看到一段充滿了甜蜜回憶又纏繞著憂傷的故事。

      阿楚,夢野曾經(jīng)的戀人。那時候,兩人常常相伴在鄉(xiāng)間小路散步,聽歌、賞月亮,也會在一間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吃著一碗香噴噴的面。“她是肯為我付出全心的姑娘,但我當時沒有能力給她更好的生活”,夢野說。分手多年,當在家鄉(xiāng)烽火臺閑逛,抬頭望見兩人曾共看的月亮,他把真實的過往填滿歌詞:

      “在距離城市很遠的地方,

      在我那沃野炊煙的故鄉(xiāng),

      有一個叫烽火臺的村莊,

      我曾和一個叫阿楚的姑娘,

      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

      嗅著那桂花淡淡的香……”

      這是夢野詞作生涯的第一首情歌。歌詞發(fā)給好朋友、音樂人梁凡,沒想到半個小時就譜好了旋律,兩個在音樂上特別對味兒的人,因為《阿楚姑娘》碰出了火花。2015年,梁凡把這首歌帶上了央視《中國好歌曲第二季》,這首歌很快就傳唱開來,再后來,袁婭維的翻唱讓更多人聽到了它,共同為青春往事而共鳴。

      如今,已經(jīng)和阿楚沒有聯(lián)系的夢野,獨自住在家鄉(xiāng)陜西周至縣的首陽山中。有一山麗日,也有滿院月光,身邊跟著黏人的小狗,籬笆圍著靦腆的小羊。《阿楚姑娘》和其他一些歌曲陸陸續(xù)續(xù)紅起來,夢野依然保持著簡單平淡的生活。那個有過阿楚姑娘的青春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他一直用記憶來珍藏,也用歌詞來回饋。

      夢野

      把音樂寫給更多人

      人在山野,寫詞作音樂,難免給人留下有著孤高性格的“隱士”印象,但這不是全面的夢野,他說,“我一生狂野又愛做夢,于是就有了夢野這個筆名”,在他看來,居所環(huán)境的閑適與對待生活的熱情并不沖突,而且在山中能更安靜地創(chuàng)作。

      我也聽夢野講過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在與音樂結(jié)緣之前,他就有著扎實的文字功底。十幾歲開始給報刊投稿,并賺到了人生的第一筆稿費——三塊錢。至今夢野還清楚地記得,他用這筆“熱乎”的稿費又買了稿紙,開始新的寫作。在省電視臺工作時,他擔任一個比賽的評委,受邀為比賽撰寫主題曲歌詞,這首名為《美麗之約》的歌,成為他與音樂最初的相遇。

      開始真正成規(guī)模地填詞創(chuàng)作,源于一場創(chuàng)傷性的遭遇。2008年汶川地震,夢野和朋友一起帶上救災物資赴震區(qū)參與救援,慘烈的現(xiàn)場給人留下難以撫平的痛苦。返回西安后,被地震撕裂的一切,都成了腦海里揮之不去的畫面。

      為了療愈精神的抑郁,夢野搬進了秦嶺首陽山。一個人的山林生活,并不寂寞。他既是小屋里伏案的讀書人,也是陪著一群小羊遛彎的“牧羊人”,行路、爬山之后的疲憊感反而“逼退”了失眠癥,精神也越來越好。正是這段從暗淡回歸快樂的親身經(jīng)歷,促使夢野產(chǎn)生了為抑郁癥患者做一點事情的愿望。他和朋友一起把激勵寫成歌詞:“夜再黑,就算痛也要堅強,在黑夜里積蓄力量,天亮后就會找到信仰”,譜曲之后,這首《信仰》正式發(fā)行。

      山居八年,夢野寫下了近百首歌詞,其中不乏傳唱頗廣的好作品,比如《首陽山的雨》,比如《寄一片雪花給你》等等。相較于抒發(fā)小我的情感,夢野一直不忘抒寫大我的情懷。就像當初為抑郁群體創(chuàng)作《信仰》,在新冠疫情給人們的生活籠罩陰霾時他又為抗疫路上的每一個人創(chuàng)作了《愛在路上》,“愛在路上,同奏愛的交響,一起譜寫生命的樂章”。

      夢野和恬恬

      遛狗放羊的山居者

      首陽山在秦嶺北坡,因日之初,光必先及而得名,數(shù)千年前的伯夷、叔齊隱居于此,最終因不食周粟而死,這里也成了后世追訪“賢人”“君子”痕跡的名山。住在山中,夢野也常常被人羨慕,其實,山中也苦,冬天太冷,交通也不便。但山中的好的確很多。隨便翻翻夢野的微博,便常見清溪綠草邊的愜意,人也笑得暢快。相冊里出鏡率最多的是一群“小毛絨”,有幾只小狗,還有撿回來的流浪貓。夢野覺著這些“小毛絨”很懂他,也很親他,毛頭毛腦地在他身上蹭一蹭,讓他敏感地發(fā)現(xiàn),是自己離不開它們了。夢野常常和我分享他的這些“小伙伴”。有一次,收到夢野的微信和圖片,是他的小貓生了娃,大的小的湊成了熱熱鬧鬧的一窩,語音里他透著興高采烈,不停地給我介紹這群初來乍到的“小不點兒”。

      梁凡怕夢野孤獨,曾給他送來一只小山羊。夢野給它取了個甜甜的名字——恬恬,“因為它很溫順,恬靜又聰明”。在山坡上溜達,往往是左牽黃、右牽羊。人與動物相依相伴,日子長了,也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的曲折坎坷。前年,通人性的恬恬死了,夢野的文字里浸滿了悲傷,“山上下雨了,恬恬,雨水下進我們的院子,雨水也會順著泥土滲入地下,完成我們之間的連接……”他不僅是失去了一只小羊,而是“失去了一個特別重要的親人”。羊的繁殖很快,羊群遠遠超出了照料的極限,夢野無奈只能把恬恬留下的娃送走。千挑萬選了一戶靠譜的人家去養(yǎng)。牽著小羊送過去,臨走還再三叮囑新主人“好好待它們,千萬別把小羊給吃了”。

      山里安靜,適合踏實下心來寫歌。但是,山里也不是外人想象中冷清荒蕪的樣子。有時,鄰居大哥招呼夢野一塊吃午飯,紅豆飯、紅燒肉香得很。有時,小屋也會熱鬧起來,是朋友們四面八方地來相會。喝茶,聊天,抱著吉他唱歌。冬天的時候,有朋友要來探望他,夢野就忙起來,“我得準備一堆柴火,燒茶要用,暖和身子也要用”。朋友們帶著東西冒風冒雪地來,夢野覺得心里比火爐子還暖。

      依山居山,夢野為這座山留下了《首陽山的雨》,還給小羊?qū)懴铝恕短裉瘛贰L斓厣酱ò萘巳耍艘踩谌朐谔斓厣酱ā粢芭紶枙f起自己那個“啥都沒有的童年”,三歲跟著父母從甘肅乞討到陜西,好在生活沒有一直糟糕下去,便有了熱烈的戀愛,有了仗義的朋友,有了詩歌和音樂,有了首陽山的每一朵云、每一滴雨、每一聲“咩咩”的撒嬌、每一片葉子尖尖上的甜露珠,有了一切,也找到本真的自己。

      最近,夢野還告訴我,他開通了直播,和投脾氣的朋友、粉絲聊聊山野日常,談談唱唱,也不計較直播的時間長短、觀看人數(shù),就和《首陽山的雨》里那句一樣,“所有的煩惱,都丟給時間”,大家隨意、盡興,沉浸在樂聲和心聲里,仿佛都在山中居。

      標簽: 愛在路上 給人留下 北京晚報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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