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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點報道:澳洲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特里克·懷特《鏡中瑕疵》出版

      發稿時間:2022-10-09 21:56:33 來源: 騰訊網

      近日,澳大利亞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特里克·懷特的自傳《鏡中瑕疵》由浙江文藝出版社·KEY-可以文化出版。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帕特里克·懷特(Patrick White),澳大利亞小說家、劇作家,20世紀最重要的英語作家之一。1973年因為“以融會了史詩風格和心理描寫的敘事藝術,將一座新大陸引入文學地圖”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懷特出生于英國倫敦,不滿一歲時隨父母回到澳大利亞悉尼。自幼患有哮喘,多幽居獨處,童年時光在澳大利亞的農場度過。1932年進入劍橋大學國王學院攻讀法國與德國文學,讀書期間出版了首部詩集《農夫與其他詩》。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后,懷特應征入伍,遠赴北非戰場。懷特博聞強識、交友廣泛,其一生跨越了整個20世紀,可謂一個時代的見證人。

      懷特一生創作頗豐,出版有《人樹》(1955)、《探險家沃斯》(1957)、《乘戰車的人》(1961)、《風暴眼》(1973)、《樹葉裙》(1976)等長篇小說12部,中短篇小說集3部,此外還有劇作8部,以及詩歌、自傳及未出版作品多種。懷特的作品筆觸細膩、富于詩意,擅長在意識流及敘事之間自由切換,具有極高的藝術水準。懷特一生拒絕了無數文學獎項,也很少接受媒體采訪。1990年因病去世于悉尼的公寓。

      《鏡中瑕疵》是其長篇文學自傳,出版于1981年。懷特在書中追憶了從出生到漂泊他鄉、尋求身份認同的青少年時光,記錄了他對寫作與藝術的不斷思考與探索;戰后,他和伴侶曼努雷重回希臘旅行,試圖在歷史中尋找心靈的歸所;多年的離群索居之后,晚年的懷特又開始積極參與澳大利亞的政治、文化活動,對當代文明的方方面面給出了辛辣的批判。

      在這本自傳中,懷特毫無保留地剖析自己,文字時而詩意抒情,時而內斂自省,時而詼諧刻薄。他用自己的方式將澳大利亞和世界描摹、拆解,重新鑲嵌在自己心靈的版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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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貝爾文學獎》

      似乎有先兆,早晨有人把一束白玫瑰放到我的門前,但是沒有任何來自官方的消息。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驚人的消息正等待著我們。我已經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突然被一陣門鈴聲吵醒,接著便聽見有人咚咚地敲前門。曼努雷從來不是一個好“舍監”,連忙去看發生了什么事情。來了一群人,向他報告我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希望我能出來見見他們。曼努雷說我已經上床睡覺了,不會再爬起來接見任何人。他讓他們最好第二天早晨來,我總是不到六點就起床。他們便朝他大聲嚷嚷,說如果我不馬上出來,就得不到這項具有國際影響的大獎了。曼努雷說我不會在乎這些,并且堅持讓他們第二天早晨來,說著就關上了門。

      前門、后門叮叮咣咣的敲打聲又開始了。新聞記者們推舉出來的代表在房子周圍轉來轉去,洗衣房和狗窩里的狗汪汪汪地叫著。人聲不斷。一位時髦的女記者碰巧認識我的一位鄰居,便把他喊起來,一塊兒求我半夜三更爬起來接見他們。人聲、腳步聲不絕于耳。好幾位先生拿著閃光燈、照相機,干脆在門前的草坪上安營扎寨。后來,記者們終于認識到我比他們還固執,這才悻悻而去。

      我沒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就接見了卷土重來的記者們。我坐在門廊前面,或者說被那些想在更明亮的光線之下拍照的記者們硬拖到門前的草坪上。我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他們職業需要的一個對象。他們沒完沒了,問題提了一個又一個。至于這些問題多么荒唐可笑,已經無關緊要。當然,這也許是那種依賴于人的職業所致。我坐在那兒,面對照相機,回答了一整天問題,直到晚上7點鐘,前來訪問的人才漸漸離去。我剛剛松了一口氣,一個神情激動的芬蘭女記者沿著小路氣喘吁吁地跑來,生怕誤了這次會見。要知道,她是專程從地球的另一邊飛到這兒來的。一位從新加坡來的、十分冷靜的年輕女性,一向以中國人務實的精神處事,從未錯過類似的機會,唯獨這次落了空。我本來想向她做一點解釋,可是實在累得精疲力竭,連一句話也不想再說。而且我忘了還得去見學術界那些貪得無厭的家伙。曼努雷有時候比我更有預見性,他預言說:“我們的生活再不會像從前那樣了?!彼f的完全正確。

      我說過,十七歲的時候,為了博得媽媽的歡心,我曾連續兩個星期每天晚上都去跳舞。等到這并不虔敬的兩個星期結束,我就再也沒有去過舞會。我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后的處境和這種情形很有點相似之處。我不得不承受那種荒唐的后果,以滿足那些把這項大獎授予我的先生。從那以后我幾乎連一次采訪也不曾接受,當然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當時我沒有接受親自到斯德哥爾摩領取獎金的邀請。對于那些并不了解我的稟性和我的著作的人,我的這種態度至今不可思議。

      有人建議請西德尼·諾蘭代表我去領獎。我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因為諾蘭夫婦正好在北半球,而且西德尼本人很喜歡在這種浮華的盛典出頭露面。就這樣,諾蘭夫婦代表我去了斯德哥爾摩。后來聽說為了那次盛會,光系領帶就把他們折騰得夠受。對此我深表同情。因為我就是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總也系不好領帶的人。他們對會議期間安排的活動很感興趣。舉行頒獎儀式的那個晚上,西德尼非常緊張。他說,為了表現得輕松一點,他只好一直喝酒,而且居然上了癮,一直過了好長時間才改了這個壞毛病。我聽了很是內疚。我是不是該因此而對一位藝術家的垮臺、對丈夫與妻子感情的破裂、對我們之間親密友誼的終結而負責呢?

      的確,正如曼努雷預言的那樣,生活再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諾貝爾獎授予科學家或許是正確的。在落后、閉塞、交通不發達的時代,授予作家也未嘗不可。讀一讀葉芝關于他懷著莊嚴的心情,乘船渡海到斯德哥爾摩領取諾貝爾文學獎的描述,便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他的父親J.B.與現代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一定會理解我為什么對這項最高的文學獎如此不恭。

      (摘自《鏡中瑕疵》)

      南都記者朱蓉婷 實習生曾嶸

      標簽: 澳洲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特里克懷特鏡中瑕疵出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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