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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時代該如何保存紙質書?

      發(fā)稿時間:2023-08-18 15:05:54 來源: 北京日報

      幾日暴雨,讓京津冀等地遭受嚴重水害,尤其是處于太行山腳下的河北涿州。涿州市有上百家圖書倉庫,北京作為文化中心,最重要的圖書周轉發(fā)貨多在涿州完成。隨大水而來,多家圖書倉庫被淹,成千上萬的圖書在污水中變?yōu)閺U紙,數十年的積累毀于一旦。

      《焚書:知識的受難史》 [英]理查德·奧文登 著 劉佳玥 譯 民主與建設出版社


      (資料圖)

      這次被淹的圖書中有不少珍貴的絕版書籍和具有學術價值的小眾圖書。造成的不僅是經濟損失,在精神層面,書籍中記載的知識無法被傳播,很多書籍就此絕版,一些圖書公司就此轉行不再生產,對圖書行業(yè)生態(tài)的打擊會間接造成對知識傳播的破壞。這也同時顯示出圖書作為知識、思想的重要載體,有其脆弱、易損壞和不穩(wěn)定的一面。

      知識的傳承使人類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從石刻壁畫到竹簡碑文,再到后來的紙質書籍以及互聯(lián)網數據,知識在積累中打造人類生活的基礎。但知識也是可被攻擊、可被操縱的,正因為人們知道知識的力量,了解知識的力量,就越是恐懼這種力量會控制不住。從知識壟斷到人們對人工智能的普遍擔憂,都建立在對知識力量的認識上。在人類歷史上,從沒有停斷過對知識的攻擊。

      有人攻擊就有人保護,知識的保存從來都是一項艱苦的斗爭。古代中國有“焚書坑儒”,英格蘭有宗教改革運動對修道院藏書的打擊,德國則有納粹開展的焚燒猶太典籍的行動。就如同海涅的那句名言:“哪里有人放火燒書,最后就會有人放火燒人。”對于知識的破壞和保護也是人類發(fā)展史上不可忽視的一個面向。英國牛津大學博德利圖書館館長理查德·奧文登,以一本《焚書:知識的受難史》向人們介紹了從泥板到云數據儲存時代的知識受難史,并且深入人類歷史探討知識保存的現狀及其對社會產生的影響。

      在一些涿州圖書庫房被淹的視頻下有很多網友在討論,紙質書這種形式不便于圖書保存,并質疑如果將紙質內容都轉換成云數據,是否更便于保存和傳播?這個問題也是作者書中的一個重要議題,在談到知識的現在進行時,不得不說到互聯(lián)網信息以及云數據的保存與保護問題。

      作者作為資深的圖書館館長,對于數字信息出現之前的時代,已經建立了一套極為完善的保存其館藏的策略:紙。這些機構會讓讀者一起承擔保存館藏的責任,比如直到今天,所有第一次使用博德利圖書館的人都必須宣誓“不將任何火種帶入圖書館,不在館內點火”,這個傳統(tǒng)已經保留了400多年。穩(wěn)定的溫度,相對的濕度,水災和火災的高度防范,以及在書架上的合理擺放是保存策略的核心。

      數字信息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穩(wěn)定,這就需要采取更加積極主動的方法,這不僅僅是對技術本身的要求,更是對于信息整理以及與人交互的高要求?,F在的數字信息既包括現有的書籍、手稿、圖像、實物、景物的數字化形式,也包含一開始就以數字形式創(chuàng)造的材料,比如電子郵件、文字處理文件、電子表格、數字圖像、數據分析、聊天記錄等。

      美國學者約翰·奈斯比特早在1982年出版的《大趨勢》一書中就指出:“我們被大量信息淹沒,卻極度缺乏知識”。信息過剩導致人們對信息的理解已經遠遠跟不上信息更新的速度,我們可以容易地創(chuàng)造知識,利用復制文本、圖像和其他形式記錄信息儲存信息,將每個人的生活整合成個人的歷史信息,可以選擇分享或者自己保存,這種形式在現在社會下,不光可行,且成本非常之低。

      然而,數字信息相比紙質信息,有其特殊的脆弱性。數字信息既容易受到無意的破壞,也容易遭受蓄意的攻擊。我們日常互動創(chuàng)造的知識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是無形的,但它卻可以被商業(yè)和政治利益操縱,對個人和社會造成不利,甚至個人也可以竊取操縱,比如個人信息的泄露與人肉搜索。

      圖書館和檔案館的數字化面臨著一個新挑戰(zhàn)——能夠整合數據創(chuàng)造搜索策略的公司往往就是那么幾個大型公司,公司的實力、資產都很強大,以至于文化記憶的未來不知不覺中掌握到了他們手里。他們收集、整理、匯總所有人創(chuàng)造的知識,我們現在僅把這些知識稱為數據。這些數據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這些大型公司、付費的商家,擁有訪問權甚至有些還擁有篡改數據的能力。他們利用數據以不同方式操縱我們的行為,試圖解讀我們的購買行為、行動軌跡、觀看習慣、健康數據等等,這些被我們日常所忽視的,正是在新時代下的文化塑造和歷史記錄,我們每個人都是塑造的個體,既是參與者又是使用者。

      數字時代安全性讓人存疑,我們很難像保存物質一樣信任網絡云儲存。一些珍貴的資料需要多重備份且互相比較,這讓網絡的便捷性大打折扣。筆者曾經在網絡上搜尋古籍,根據不同的搜索結果得到了不同的文本,不同文本在網絡上均大肆流傳,非專業(yè)人士不太好甄別,甚至有些文本被搜索平臺直接刪除,最后還是到圖書館查閱比對,才確定哪種文本是正確的。可見這些數據一旦被誤改或者篡改,在互聯(lián)網上以訛傳訛的副本量成倍數增長,最后使得查詢者真假難辨,仍需依賴更權威的紙質材料定奪真?zhèn)巍?/p>

      書中舉了很多對于知識的暴力行為,可見不管東西方,知識都遭受了各種苦難。古代的知識難點在于留存資料少,需要根據現有材料推敲再發(fā)掘,別有用心者通過對少數知識的壟斷而到達自己的目的;而現代的知識難點在于資料非常多,尤其是數字信息時代,個人的表達與記錄充斥著我們周遭,辨別與整理成為難點,歸納與深入成了少數人的課題,這些難點與課題形成了新的壟斷,并且極易篡改的內容也在逐漸修改我們的記憶。在這一點上,作者對現當代知識保存提出了一個根本原則:知識的保存的根本不是關于過去,而是關于未來。

      (原標題:云時代該如何保存紙質書?)

      來源:北京晚報 作者 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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