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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消息!張定宇,已視死如歸

      發稿時間:2022-12-02 15:39:37 來源: 鳳凰網娛樂

      前段時間,身患漸凍癥的張定宇,決定捐獻自己的遺體,用于漸凍癥研究。

      他說:“我的終點不可能走得太遠,我想把時間用足一點,把它用好。”

      回到故事的起點,他從醫的原因,并不浪漫,反而帶有巨大的創傷。


      (資料圖)

      1983年夏天,張定宇的哥哥因為感染流行性出血熱,留下慢性腎臟的損害,最終得了尿毒癥。

      讀大三的一個清晨,張定宇眼睜睜看著病重的哥哥,在自己眼前去世。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

      張定宇至今都記得,哥哥在最后一刻對自己說的話:“你要照顧好媽媽。”

      看著哥哥如此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與自己訣別,這幾乎要將張定宇擊倒,他走上從醫的道路后,總不忘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

      他是醫生,也是病人。

      在因“漸凍癥”徹底躺下之前,張定宇就不會停下奔忙的腳步,他步履蹣跚的身影,總會出現在武漢的醫院與街頭。

      他的思想沒有殘疾。

      這兩年,張定宇常說的一句話是:

      “我的時間不多了。”

      回望過去,2020年的武漢,恰似我們深夜里的悲從心來。

      突如其來的疫情,讓人猝不及防。張定宇是最先沖在前線的人,他所在的金銀潭醫院是武漢唯一的傳染病專科醫院,成了當時的“風暴之眼”。

      2020年除夕夜,武漢金銀潭醫院的職工們,像戰士一樣,在一線救人。

      疫情爆發初期,張定宇作為院長,每天奔波于各個病區間,隨著從別的醫院轉過來的患者人數的急劇增加,ICU的床位已經飽和。

      為了能讓更多的患者有可以醫治的條件,成為張定宇工作的重點。

      那段時間,他總是凌晨2點剛躺下,4點就要再次開始工作,他的身體備受折磨。

      穿了幾十年白大褂,見多了風雨的張定宇,稱新冠疫情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戰。

      病人每天都在增加,他幾乎是超負荷運轉的狀態,一直處在極限的邊緣,從不敢懈怠,他需要協調各項工作,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不分白天黑夜,一瘸一拐的身影,是張定宇戰斗的姿態。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萎縮,腿腳越來越不伶俐,換防護服的時候需要別人幫他套上褲子,下樓時摔跤的次數越來越多。

      在2020年1月28日之前,幾乎無人知曉搖晃身影背后的真相。

      那天上午,金銀潭醫院開會即將結束時,張定宇突然站起來對同事說:“我的身體出了問題,再不說可能要耽誤大事,我患了漸凍癥。”

      在座的都是醫生,大家當然知道“漸凍癥”意味著什么,那是絕癥。

      張定宇費力地彎下身子,對大家鞠躬:“我的時間不多了,拜托了……”

      那天,在場的很多人都哭了。

      在此之前,每當有人問他腿怎么了,張定宇都笑著搪塞過去:“我膝關節不太好,沒事。”

      有一次,張定宇下樓的時候,差點摔倒,因為他的雙腿沒有支撐的能力。他對搭檔王先廣說:“咱兩在一起的時候,我下樓你幫我扶一下,謝謝了。”

      得知真相后,王先廣哭了,他心疼張定宇。

      當醫院的同事,甚至是外界的很多人被張定宇身患漸凍癥,還堅持在疫情一線拼命的故事感動時,他本人根本沒有時間去體會旁人的贊許與憐憫。

      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跑得更快,才能從病毒手里,搶回更多病人。

      坦白講出自己是一個病人的秘密,張定宇感覺很輕松。

      漸凍癥降臨在張定宇身上,是2018年的事情。

      最初,是他的妻子程琳發現的,她發現張定宇走路的樣子變得奇怪,腿總是抬不起來,后來去醫院做檢查確診為“漸凍癥”。

      這是一種絕癥,目前無藥可治,隨著神經元的損害逐漸上來,肌肉會不斷萎縮,就像被慢慢凍住一樣。

      最后影響到呼吸功能,身體也無法動彈,只能看著自己全身肌肉萎縮,走向死亡。

      在剛得知這個噩耗時,張定宇也絕望過,總是在深夜暗自落淚,心想這種病怎么會落在自己身上,深感命運無情。

      醫生告訴他的生命開始倒計時,“幸運的話,10年,不好的話,也就5年”。

      他一睜開眼,就必須與這個疾病作斗爭,因為會有肉跳,會有自主神經抽搐,晚上也會抽筋,非常痛。

      有時候,張定宇與妻子兩個人就那么坐著,不講話,只是流淚。

      他想過頹然度過余生,既然得了絕癥,那干脆坐在輪椅上,不再工作。

      直到那場疫情的到來,張定宇扔掉了輪椅,拖著身患重病的身體,步履蹣跚地穿梭在各個病房。

      禍不單行。

      在張定宇帶著全院人員,救治患者的時候,在武漢市第四醫院防控一線工作的妻子,被新型冠狀病毒感染。

      那天凌晨兩點,在下班后趕往武漢第四醫院的路上,張定宇邊開車邊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見到妻子程琳后,他說:“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

      那是張定宇最害怕的一個晚上。

      “我很內疚,我也許是個好醫生,但不是個好丈夫。我們結婚28年了,我也害怕,怕她身體扛不過去,怕失去她。”

      張定宇的妻子程琳

      當時妻子在另一家醫院的重癥病房接受治療,張定宇奮戰在抗疫前線,他無法顧及到愛人,內心愧疚不已,只能在心里默念:我絕對不能失去你,我非常愛你,不能沒有你。

      也許正是這種虔誠的加持,十幾天后,妻子程琳痊愈出院了。

      張定宇,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

      張定宇的同事王先廣形容他像一只“溫情的獅子”,發脾氣的時候暴跳如雷,可是特別會關心人,對待病人,他的心底總有一種悲憫。

      感染新冠病毒的病人免疫力低下,打白蛋白可以增強免疫力,醫院一位主任讓家屬自己去買,張定宇得知后發了火,免了這個主任的職。

      “醫院里有這個藥,病人可以免費用,為什么還要增加病人的負擔?”

      他吃過苦,知道底層百姓的苦與窘迫。

      一場疫情戰斗后,張定宇感覺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臀部肌肉不斷萎縮,大腿小腿越來越細,味覺也在逐漸喪失,他知道自己正在走進生命的倒計時。

      張定宇回母校華中科大同濟醫學院時,說了一段令人動容的話:

      “在大瘟疫肆虐的時刻,用自己這一副殘缺的身體燃燒出的微弱之光,療愈世間的傷痛。”

      他知道自己的終點不可能走得太遠,既然無法延長自己生命的長度,那就拓寬生命的寬度。

      張定宇的人生,在醫學事業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

      他從醫的初心,是至今仍無法釋懷的苦痛。

      從他有記憶起,母親就一直在生病,常常咳嗽到半夜,無法入睡。

      讀小學時,張定宇的母親病得很重,咳血厲害,有次他親眼看見母親咳出來一片鮮紅的血。

      父親對兒子說:“我希望你長大以后,能學醫,可以照顧到自己的家人。”

      彼時的張定宇,只是內心有這個想法,但是還沒有下定決心,直到1983年那個夏天的到來。

      他如愿考上了同濟醫科大學,可是還未等到張定宇畢業,他的家里就出事了。

      在同濟醫科大學,張定宇與同學

      他的哥哥因為患上傳染病進而得了尿毒癥。

      那時的醫療條件有限,張定宇親眼看著哥哥,在自己面前去世,哥哥不舍地抓住他的手,反復叮囑:“你要照顧好媽媽。”

      只見自己的親人,就這樣慢慢失去了呼吸,生命走向終結。

      張定宇的內心受到巨大沖擊,他感到悲痛萬分,下定決定要做一名醫生,挽救更多的生命。

      命運無情。

      將要大學畢業時,張定宇的父親因食道癌細胞擴散到肝臟,猝然離世。

      親人的接連去世,讓張定宇感到人生的無常,他忍痛告別,也下定決心要救更多的病人,讓更多的家庭免受他當時的痛苦。

      張定宇不是個幸運的人,也是個幸運的人。

      他一路走來,還好有妻子程琳的陪伴。

      相遇那年,張定宇24歲,程琳18歲,兩人相識于武漢市第四醫院。

      彼時的張定宇,是醫院麻醉科的住院醫師。

      程琳是護士,輾轉在各個科室,最后到了麻醉科,她對工作能力頗強的張定宇心生崇拜。

      時間一久,張定宇也感受到了程琳的心意,他喜歡上了這個笑起來甜美的女孩,兩人走到了一起。

      “我在手術室工作,正好來一個小女孩,來實習,還是輪轉,也算是一見鐘情。”

      程琳與張定宇

      在武漢中南路有一家外文書店,這里裝滿了張定宇與妻子程琳年輕時的甜蜜回憶,他在這里讀書學習英文,也在這里給妻子買生日禮物。

      程琳的生日在盛夏,武漢的夏天極其炎熱,張定宇每年都會騎著自行車到書店,買上一束鮮花,來回20公里,回家后洗個澡,他就興奮地抱著花送到程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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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m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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